中国美术家协会的画卷尚未绽放的答案
在松美术馆呈现的一次年度重磅个展中,毛焰的肖像技巧被精心缩减和集中。古典光源下,画布上的东西方面孔被节制的朦胧灰包围,发丝凌乱或神经紧绷,每一寸空间都非轻易平涂所得。毛焰坚守在古典绘画的肖像题材上,他的绘画仿佛呼应着更多课题。
叙事的肖像
这次观展,更是体验到艺术家如何体验及把握绘画时间性的感受,以及策展对呈现其艺术探索与变化并存螺旋式结构的关注。而这些视角,都需要联系毛焰更早作品才容易察觉。
祛魅的大师
千禧年前后,中国艺术圈掀起波谱化与中国符号风潮,毛焰选择把自己置身于主流之外,用十多年的时间画了同一个白人男子——卢森堡人托马斯·路德维德。正是这个与当时中国无关的人物,使得毛焰完成从主题性向语言性转变。
写意的大师
连贯起来看,在二十六年中,毛焰对于以形象记录时代意愿是主动背离。此次个展最后展出的《镜女》《小戴》《小师太》等,比起广为人知“托马斯”系列明显扩大了空间感。在抽象又实在背景中,让形象置身其中,更令人无从辨识名字以外任何信息。这种模糊朦胧直觉中的神圣审美感受,是一种无法言传的情感指向,这种慨叹,也许就是画家自身的一幅肖像。
策展通过十三个小节细致展示了画家的切片式探索过程,让今天观众了解毛焰作为重要中国当代绘画艺术家的踯躏徘徊,以及不断尝试研究方向综合历程。如果不只于进步观下的艺术史,不再归属于线性时间下的图像更替,更应关注搭建工作方法。这是在松美术馆十年之后让观者惊叹于他尚未完成答案的一个例子,即使这样的答案也已经丰富了我们对于他的理解和认识。